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候鳥

 

 

猜你不懂他的品種  無關學名

在未孵化前寫下他的死去

落款  以後半  全部生命

 

他睜眼會看見你的心  那是紅

指引他走路的是綠

中世紀的地圖上布滿水怪與妖精

循著劃定的路徑  他會找到沒有惡龍的城堡

燭光需腸裡的油照亮  沒關係

你用血凝固的蠟燭只消耗一點點

一點點他的幻想  或是心跳的速率

 

其實  或許他不需要腳

或許他的羽軸裡有天空

或許他會有每分鐘600次的悸動

──沒有人知道

或許他會在起飛時被灌木刺瞎一隻眼

或許他覓食太衝動而溺水

或許他聽信水星上沒有日夜

或許  他可以用剩下的一隻眼  在餓了五天後  終於看見浪花像孤島告白的清晨

 

或許他本該是一隻短命的候鳥  被你養成了千年的陸龜

 

 

 

 

2023.09.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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